第二百四十八章 《烈日灼心》凉一半,爆火了!
这个明星疑是精神病 by 雨夜落刀
2024-2-17 19:48
片场,其实非常热,不过现在拍摄的并不是夏天的事情,所以,电影中的人穿的都不算少。
此时,片场已经没有了一个叫做韩舟的导演。
只有一个叫做吕受益的瘦瘦高高的长发青年,站在人群之外。
大群的病人围在一起。
群情激奋。
所有人都在抗议药价太贵了。
而这位医药代表,和安生集团那位大区经理打扮、形象各方面都一模一样。
此时,吕受益身边的人激动到不行,破口大骂。
吕受益拍了拍旁边人的肩膀,递上了粪桶。
旁边人接到粪桶后,吕受益直接走出了人群,走到了很远的地方。
医药代表:“各位安静,安静!”
“我很理解大家的心情,但是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研究药物那么贵,我们不可能亏本卖吧?”
人群中有人高喊:“你们研究药物的费用早就回本了,现在药还卖这么贵,不就是为了赚取暴利?”
医药代表:“这很暴利吗?我们的定价已经很为大家考虑了,我们……”
啪!
暴躁老哥抓起一把粑粑,直接丢到了他的脸上。
人群中,怒骂声,叫好声,什么声音都有。
装斯文的医药代表大声:“保安,保安,叉出去!干什么吃的!把他扭送派出所!”
远处的吕受益,露出了一些很复杂的神色。
有绝望,因为抗议不出意外的又没有达到任何效果。
有平淡,因为吕受益很明白,抗议本来就是没用的。
有不屑和鄙夷,因为医药代表立牌坊的样子值得这表情。
也有思索和无助。
此时,电话响了起来。
吕受益并没有太在意电话,大砖头机接起了电话。
当听到电话另一头是程勇询问带药的事儿到底靠谱不靠谱时。
吕受益脸上所有的表情神色全部消失了。
陈小勇透过镜头,在吕受益的眼睛中,看到了光。
是真正的看到了光。
很难演的出来,至少陈小勇没见谁演出来这种效果。
其实这不是演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表情。
韩舟研究了大量的让人能看到光的眼神也研究了大量的失望懊恼无助的表情。
其中最典型的两个都是从前世的短视频网站上看来的。
一个整蛊节目组,安排了一个剧情。
在超市搞了个监控,但是监控里播出的却是实时剪辑的画面。
而顾客出现在这儿付款时,一个‘死神’会向他靠过来。
顾客看到这种奇装异服会觉得奇怪。
但部分人会转头,看到正面很显眼的监控画面。
监控画面里是实时处理的,没有死神的身影。
而其他顾客还有店员,会装作看不见死神的模样。
对于信这一套的外国人来说,这一幕就很有意思。
其中一位顾客,在发现死神找上自己后,一瞬间懵了一下,然后的神情可以说五味杂陈,任何演员都难以演出那个表情。
有突然的释怀和放松,人世间种种终于和他没关系了。
有遗憾,很多事情还没办完。
有失落,还没来得及和很多人告别。
还有很多很多直接就能从表情上看出来的非常明显的情绪。
而第二个画面,是一位抗战老兵,眼睛浑浊,身体不太好,只能坐着。
但是当记者问起他年轻时参军时的事情时。
那位老人眼睛里突然诞生出了光芒。
韩舟脑子里有不少这一类的表情,一点一点研究。
不是自己去做这些情绪用表情表达出来。
而是直接尝试去完成这些表情。
对着镜子一遍一遍,终于练会了。
吕受益前后的转变,就是这样两个表情的无缝衔接。
对于其他演员来说,要演出这两个动作绝非易事。
一般来说演员演痛苦流泪时,喜欢回忆自己人生中悲伤的不好的事情,演出欢喜时,会回忆自己人生中最美好那些事情。
要做到这样两个极端的表情,需要在上一刻,脑子里如同走马观花一样重演自己人生中最悲惨的事情,下一刻又要请这些画面离开,然后马上回想起自己人生中每一个美好的时刻。
自己结婚那天,自己孩子出生时,自己第一次考一百分时,人生中第一次吃最爱的那种食物时,人生中第一次看到心爱的女孩那一瞬间。
如果有演员用这种方式演出,并且能做到这两个极致的表情之间的切换的话,那绝对可以说是随时都可以绽放影帝级的演技。
而韩舟用的方法取巧了,但是效果是一样的。
现场很多年轻演员直接傻眼了。
人和人的差距,怎么比人和狗都大?
老演员们也镇住了,很多时候,只有两个影帝级的演员甚至三个影帝级的演员,同场飙戏,激发了互相的欲望,才能激发出这种级别的表演。
而韩舟现在是特写镜头一个人拍,居然能完成这种恐怖的表演??!
程勇的演员乔桉山在这一刻沉默了。
他终于知道谢辅为什么要拜托仅仅认识了两年的韩舟来照顾自己这个话剧社成名以演技著称的话剧演员了。
不过乔桉山的胜负欲也被激发了出来。
你强,那我就要表现的更强!更厉害!
而现场,受到震撼最大的却是王楚阳。
王楚阳过去一年多,几乎已经放弃了唱歌,除了公司安排和官方活动他还唱歌之外,平时都已经不唱歌了,一直在研究演戏。
王楚阳在学校,天天被各门课的老师夸奖‘天纵之才’‘祖师爷赏饭吃’,所以对自己的演技那是满意极了。
王希雅也曾经敲打王楚阳:“你学了一年多了,老师夸你‘祖师爷赏饭吃’你觉得很厉害?”
“韩舟出道拍第一部电影时,影评人的评价是‘老天爷追着给他灌饭吃,不想吃都硬灌’,你自己体会吧。”
这一次,韩舟本来想选择一个年龄大一点的演员来演黄毛。
但是又觉得这个出彩的角色,最好是自己的人来演。
思来想去,觉得可以给王楚阳一个机会。
你不是想要走演员的路吗?要是黄毛这个角色演的不行,那这辈子别想这事儿了。
韩舟经过多次考察,觉得王楚阳达到了饰演黄毛的基础,所以让王楚阳来演黄毛。
在片场,王楚阳第一次看韩舟拍电影而不是电视剧,第一次感受到了天渊之别这个词什么意思。
自己已经处在同校生中的金字塔尖了。
而自己距离韩舟,差距就像泥坑和天边白云的差距。
其他角色拍摄时,王楚阳就在私下练,一遍一遍。
为了不影响自己思考如何表演剧情,排除一切干扰,王楚阳把自己所有的台词背了下来。
然后王楚阳得知,这种台词,韩舟看一遍就能倒背如流。
王楚阳感觉到的压力更大了。
继续投入训练之中,时常找着自己后面对手戏的演员一起预演。
按道理,大家在这种拍摄之前,对台词已经很了不起了,根本不存在预演一说。
但是王楚阳这么做后,居然没有人反对,他们非常配合。
因为他们也想熟练,也想演的更好。
同一部电影,人家演的就跟自己就是角色一样,你演的一眼假,观众怎么看?怎么说?
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秤。
就好像一个伟大的球员,提升了竞争水准,让同一代人都水涨船高一样。
韩舟在剧组的表演,让所有人的状态调整,适应,认真程度,全部都提高了不止一个标准。
剧组里,例如张长林的演员,直接就不卸妆了,每天都打扮成张长林的模样,哪怕是离开剧组出去吃饭,出去喝夜啤酒,都把自己当张长林。
大家在剧组,甚至直接放弃了自己的名字,互相以角色名称呼。
一天拍戏,韩舟拍完一段,看了看日头,亲手切了个西瓜:“老贾,来一块。”
‘张长林’理都没理他。
韩舟疑惑,以为他没听见,大声:“老贾,吃西瓜!!”
还是没回头。
旁边的‘曹警官’吴栎,拍了拍张长林的肩膀:“张长林,韩导叫你。”
张长林猛回头,看吴栎的眼神有三分闪躲,三分奸诈,四分思虑,然而这一切仅仅在一瞬间就消失了,被掩盖在了貌似得憨厚老实下。
韩舟愣了一下。
这个眼神,要是出现在张长林第一次面对警察时那一幕,那就精彩了,可惜了,白瞎这么好一个眼神!
‘张长林’老贾回头看向韩舟:“西瓜啊,我就喜欢吃西瓜,谢谢啊,吕受益。”
韩舟:“……”
什么跟什么。
“我叫韩舟,你魔怔了?”
张长林这才:“啊?不是,为了入戏,我们私下互相以角色名字相称,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韩导不好意思啊!”
韩舟乐了:“哟,挺敬业,没事儿,你们怎么演怎么准备我都支持。”
韩舟心想,这个老贾不错,可以挖到公司来,毕竟这种中年坏人角色多的是,有这么一个好演员在,省了很多事儿。
此时,始作俑者王楚阳,正在接受探班。
开着空调的房车前,袁小枚看着王楚阳的形象就觉得好笑,一边笑一边给王楚阳剥橘子。
王楚阳歪头蹬了袁小枚一眼。
袁小枚挽起袖子:“王楚阳,你敢瞪我!”
王楚阳不高兴:“我叫黄毛。”
袁小枚上手,周围很多人一过来就看到‘黄蓉’揪‘郭靖’耳朵。
袁小枚:“跟我装神弄鬼是吧?”
王楚阳:“哎!痛!痛!好痛!我是王楚阳,我是王楚阳,松手。”
袁小枚松了手,就听王楚阳小声嘀咕:“母老虎,我真是瞎了眼……”
袁小枚看周围围观的人多,把王楚阳推进了车里,关上了车门。
然后周围的人就听见了惨叫不断。
“啊!!”
“哎哟!!”
“嘶~”
“啊!!”
过了会儿,袁小枚给王楚阳按摩完了后背。
王楚阳趴着:“哎哟,最近拍戏好紧张啊。”
袁小枚:“你又不是没拍过戏。”
王楚阳:“你不懂,和韩哥他们拍电影比起来,以前拍电视剧,就像是过家家……”
袁小枚:“哟,王大影星这么快就看不起我们这些电视剧演员了啊?”
王楚阳赔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制作精良程度。”
“在我看来,很多镜头其实已经很好了,韩哥却说根本不行,必须从来,各种调整。”
“那种在电视剧里已经算是经典镜头的,在电影里,都不合格。”
“就算一个场景布景要恢复半个小时,要花费几十万,说不行那就立刻重拍。”
“心理压力好大啊。”
试想一下,如果韩舟说“王楚阳,你这个表情不行,场务,回复场景,重拍。”
结果一核算,重新布景要花个十万八万,重新回复场景需要几十个场务忙半小时一小时甚至更久,你怎么想。
是个演员就会觉得自己给剧组拖后腿了。
而这在电影拍摄中,只是司空见惯的一幕。
因为这种压力,几乎所有演员都已经精益求精,拿出了自认为最好的状态登场。
却依旧有大量镜头不合格,重拍。
可想而知拍出来剪辑出来后的电影有多精良。
这种压力在演电视时,根本没有。
而王楚阳知道,这还算好的。
电影还可以从来,话剧舞台演砸了就是炸裂,怎么办?
和乔桉山聊天时,乔桉山亲口说自己有一次排新话剧,本来以为是在团里面首演。
结果被邀请到了国院表演。
好巧不巧那天上面大领导接待了一位喜欢话剧的外国领导,安排了一起来看。
那天的压力,让乔桉山这种牛哔演员,差点在台上吓尿。
王楚阳用屁股想都知道,自己这个红遍全国,无论走到哪儿,都有人喊‘靖哥哥’,看起来已经是家喻户晓的演员,其实在演员这一行上面,才是个入门级选手。
自己平时演戏那点压力那点工作量,对很多演员来说,那就等于是在度假。
王楚阳和袁小枚大倒苦水。
过了会儿,两人出了房车,王楚阳就看到王希雅站在门口,整个人尬住。
袁小枚吐舌头:“老板。”
平时袁小枚都叫王希雅做姐姐的,王希雅:“少装怪,玩儿去吧。”
然后看向王楚阳:“好好表现,我听韩舟夸你了,还不错,保持住。”
王楚阳:“那是不是给点实际奖励?口头嘉奖太虚了。”
王希雅微笑:“别逼我抽你嗷。”
王楚阳:“哈,哈哈,哈哈哈,想什么呢,又不是说给钱。”
尴尬笑完,王楚阳心里苦啊,自己的片酬什么时候才能赚的够花天酒地?
……
剧组这边在拍摄中,韩舟实在是走不掉。
连自己的电影《烈日灼心》上映的首映礼,都没有到场。
只是录了个像,跟影迷和影评人们打了个招呼。
台上,主持人汤老师问张策永:“听说开始拍摄前,你要求一定要演警察,然后看到剧本后悔了?”
张策永‘咬牙切齿’:“让唐周这家伙捡了个大便宜。”
汤老师开玩笑:“指的是辛小丰这个角色的激情戏吗?”
张策永哈哈大笑:“其实唐周的辛小丰演的好极了,不过我当初要求要演警察,韩舟就给我下套,说选定了以后别后悔,不会给改了。”
“看到辛小丰这个角色,我就后悔了。”
“不过,伊谷春这个角色也很有挑战性,这部电影拍的时候很好玩儿,成片也很好看。”
汤老师打趣:“当然好玩儿啊,开拍第一天,在滩涂上挖掘机救挖掘机,谁人不知啊。”
在这个世界的网络上,挖掘机救挖掘机几个字,已经和前世的‘葫芦娃救爷爷’演化成一个意思,同样的用法了。
打《洪荒天仙界》游戏时,队友一开始一个个送,就会有人发:“挖掘机就挖掘机”。
所以,现场的观众几乎没人不知道这个梗的,都乐了起来。
汤老师作为主持人的确强,请到他做电音首映礼的主持人,基本就不需要韩舟担心什么了,开始前,气氛就调动的差不多了。
这个电影故事其实并不复杂。
大概就是讲,辛小丰和杨自道还有陈比觉三人去玩儿,正好杨自道的朋友要去催账,于是四个人一起去了水库边一家人家里催账。
进入屋里,大家都没看到人,而辛小丰在二楼发现女主人刚洗完澡,没穿衣服。
一个青年,看到这一幕,精虫上脑,就强女干了女主人。
哪知道女主人有先天心脏病,在过程中病发直接死了。
三兄弟都是懵的,而杨自道的催账朋友看这个情况,直接就杀了这一家人全家,说是给三人解决问题。
本来三个人只是社会青年,辛小丰因为自己的头脑发热成了强奸犯,就算女主人死了是重罪,也和杨自道两人关系不大。
但这一家人全被杀了,性质就变了。
四人掏出来后,杨自道陈比觉感觉人生都毁掉了,直接对这个杀人者出手了,然后把他丢进了水库。
三人以为杀人者死了,就准备逃。
结果过程中辛小丰一定要回别墅。
陈比觉阻拦他,却没挡住,反而自己失足踩空,被树枝刺穿了眼睛。
而辛小丰也回去了,因为冷静过后他突然想起,别墅里有一个婴儿。
如果自己几人走了,这个婴儿就死定了。
时间来到了七年后。
辛小丰成为了一名辅警,杨自道是出租车司机,而陈比觉成了一个‘傻子’。
那个婴儿,则是叫做小尾巴,被三人养大。
这时候,伊谷春调回老家做刑警队长,刚好和辛小丰搭档。
此时,小尾巴被发现有先天性心脏病,需要做手术。
而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让伊谷春怀疑辛小丰就是当年的特大杀人案的凶手,于是多次求证,并且试探。
这些事情纠缠在一起,辛小丰面临着选择。
他决定,要先救下小尾巴。
辛小丰因为做了辅警,反侦查能力极强,所以想了个办法躲避追查。
因为特大杀人案的‘凶手’曾经强奸了女主人,所以辛小丰就装作自己是同性恋,和台海设计师搞在一起。
伊谷春的怀疑也被打消了。
但是另一边,伊谷春的妹妹伊谷夏,机缘巧合认识了杨自道,认为杨自道是个好人,并且对他很好奇,多次接触后,居然喜欢上了杨自道。
后来伊谷夏得知辛小丰是同性恋,和他关系异常好的杨自道肯定也是同性恋,所以就去尝试。
结果发现,杨自道起反应了,根本不是同性恋。
伊谷夏会去就偷看了哥哥查案的卷宗,瞬间明白了杨自道辛小丰三人曾经犯下了灭门大案。
在一系列的事情后,辛小丰‘被抓’。
被执行了死刑。
杨自道一样。
只有陈比觉先一步溜了。
故事如果到此为止,那么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但是,不久之后,一个杀人犯落网。
他因为案子太大必死无疑,所以就像是炫耀战利品一样抖出了自己干过的所有事情。
这时候,伊谷春才知道,当初灭门惨案根本不是杨自道和辛小丰做的。
其实,当初辛小丰在伊谷春出现后,就已经做出了决定。
他想要救下小尾巴,但是却不想小尾巴记得自己,也不想再参与小尾巴的人生。
他不想自己养大叫自己小爸爸的女孩长大后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自己的杀母仇人,不想小尾巴知道自己是被罪犯养大的,不想让小尾巴的人生被自己的犯罪行为所影响。
所以,辛小丰和杨自道编了一个作案过程,顶下了罪,就是为了求死。
他们做出的选择让现场很多影评人呆住了。
从某种理论上讲,这件事情和杨自道屁关系都没有。
而辛小丰是罪犯,但也不是灭门惨案凶手那么严重的罪犯。
但是法律上是这样讲,而内心上,杨自道和辛小丰无法说服自己。
因为凶手是杨自道的朋友,杨自道决定带辛小丰他们找他玩儿,才有了后续的所有事情。
辛小丰知道女人死亡是心脏病,但更清楚就是因为自己的暴行才导致了女人的死亡。
就算法律轻判自己,自己的内心也无法接受太阳的拷问。
自己永远没办法在白昼之中心安理得的行走。
而一切有关对于自己内心的拷问,都是因为他们对小尾巴的感情。
他们本可以因为这件事情,就干脆做个没心没肺的犯人,没有人性的人。
但是他们不行,他们在自我拷问之中,自己给自己做出了审判。
而与此同时,陈比觉做出了另一个选择。
从一开始,陈比觉就觉得这事儿和自己屁关系没有,自己顶多就是去催账的同伙,而不是杀人的同伙。
他在自我内心拷问之中,并不觉得自己应该赎罪。
他觉得,杀人不是自己的问题,而自己和辛小丰他们出手杀了凶手,也已经是为这家人报仇了。
他已经尽全力做了一个人该做的事情,那就是没有出卖辛小丰和杨自道。
最终,电影给出了画面,所有人才知道,原来陈比觉是一直在装傻,最后他选择了隐姓埋名,离开这里。
所以,这部电影才叫做《烈日灼心》。
不同的人,面对罪行面对法律有完全不同的选择。
在烈日之下,哪个罪犯的内心能问心无愧的接受拷问?
电影播完,影评人们都有点蒙。
这不是韩舟一贯的作风啊。
虽然韩舟曾经拍过哈喽树先生,但是之后哪一部电影不是商业大片。
怎么这一次开始探讨人性了?
并且,这部电影对于人性的探讨可以说是震撼,也可以说是精彩。
特别是看完结局,再回想辛小丰在执行死刑时的表演画面,更为震撼了。
但是,这部电影也有一个巨大的问题。
那就是,主角是个坏人!
哪怕他后面的很多行为展现他是个好人,之前的犯罪就是一时冲动,但就是这一时冲动,就注定了他绝对称不上好人。
这样一个主角,非常不利于电影的传播和推广。
电影小改一下,比如让辛小丰不要做强奸犯,而是凶手是强奸犯,三人只是阻拦凶手,然后杀了他,才开始逃亡。
那么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说辛小丰是一个法律定义之外的好人了。
但为什么要这么处理?不想赚钱?
也有影评人在想到了这一点后,迅速摆头甩开了这种思想,并且写下:“韩舟对于剧本的设定很有深意,或许韩舟不在意《烈日灼心》是否赚钱,却在意烈日是否真的灼心。”
是的,对于好的地方,哪怕能赚钱,韩舟也不改,不想赚那个钱。
对于不好的地方,韩舟就是要改,非要改不可!
影评人们在网络上大肆宣传《烈日灼心》。
哪怕韩舟没有给他们掏一分钱,他们也愿意宣传。
因为,宣传好电影,本来就是他们的工作,虽然没钱赚,但是《烈日灼心》值得。
但是,这部由韩舟、张策永、唐周三个娱乐圈观众最熟悉面孔拍摄的电影,在没有宣传后,也并没有太多影迷去看。
铁杆影迷依旧会注意到这部电影,但是路人影迷根本注意不到这部电影。
整整两周过去,《烈日灼心》才勉强凑够了五亿票房。
就在这个时刻,大量的通稿出现了。
《韩舟首次惨败,新电影两周过去票房勉强五亿》
《江郎才尽?韩舟已经没有了号召力》
《尝试新类型电影,韩舟迎来了人生中第一次惨败》
《韩舟不行了,电影票房很可怜》
这种文章一夜之间占据了各大短视频网站和新闻门户。
铺天盖地。
但凡看新闻,就感觉仿佛韩舟已经不行了,要退行了似的。
为什么会有这么大规模的新闻?
一位天王,一位视帝作为双主角。
外加杨自道的演员罗大明也是中年影帝。
这个吓死人的阵容,还加上韩舟自编自演自导,结果才五亿票房。
在不少人看来,这是把韩舟推下商业片圣手神座的好机会。
所以唱衰宣传铺天盖地。
然而,这部新世界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宣传的电影,突然就被观众知晓了。
本来《烈日灼心》都凉了一半了,突然火了。
“好你个韩舟,偷偷摸摸上映了一部电影,居然不宣传,爷的钱不香?你不想赚?”
“狗日的,偷偷上映了电影,要不是看新闻,我还不知道呢。”
于是,这部上映了两周的电影,在上映的第十五天,创造了自己上映过程中的最高单日票房,八千万。
票房瞬间从五亿到了接近六亿。
这才是韩舟现在的票房号召力。
只是韩舟本来没准备号召的,有人花钱帮韩舟号召了。
韩舟在片场得知后,只想说:“6”
一个本来不应该成为路人影迷关注的题材的电影,突然之间出了名。
很多人都在夸这部电影好看。
按道理,这种电影,应该下映后,很多路人影迷,在网络上看完,然后夸‘哎呀,真后悔当初没去看大荧幕,好电影啊’‘真是好电影,当初我居然不知道它上映’才对。
结果,在上映两周后,突然被路人影迷讨论了起来。
“真是好电影,唐周演的是真精彩,死刑画面震撼到我了。”
“哈哈哈,咱们永哥做了一辈子警察梦,这一次终于如愿以偿演刑警了。”
“韩舟,傻子专业户,这次演了个智商极高但是没表现过的傻子。”
“叶蔓意牺牲真大……哦,对方是唐周?那没事儿了。”
讨论太多,又激发了很多路人影迷观影的想法。
本来预计七亿左右票房的《烈日灼心》隐隐有了破十亿的可能。
京圈又一位大聪明得到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称号。